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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打墙第10章节

鬼打墙 | 作者:天下霸唱 | 更新时间:2025-06-05 10:47: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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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见金老片也吃的差不多了,于是点上烟招呼服务员沏上茶,开始聊了起来:“金老片,你说你早些年曾经下过古墓,真有这事吗?”

金老片说道:“老朽这一把骨头是只能跟着别人喝汤的份儿,下古墓那是全靠了秦爷和胖爷提携,十年前秦爷从西藏回来后就金盆洗手,摘符去了美国,老朽舍不得秦爷这一走见不着了,于是丢下北京城潘家园好大一份家业,跟他们一起去了美国,一晃十年过去,我还整天可以找他们打打麻将消磨时间,那秦爷可就顶不住了,对以前的冒险经历非常怀念,不止一次和胖爷嘟囔着去广州,找他一个亲戚坐坐。”

我说:“秦爷?胖爷?金老片你就爱乱扣高帽,这两位也没那么老吧,别的不说,我对秦爷那个书倒是最有兴趣。”

金老片笑笑:“那是,秦爷大名叫做秦建军,和胖子差不多岁数,今年应该有小四十了吧,不过因为当过兵,身体好,看起来那可是很年轻!象你这年龄,今年最多也就二十五六,秦建军在你这年龄正当兵呢,呵呵,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,以冯爷这身手,埋没民间实在太可惜了,我回了美国之后,一定把上半本的复印件给您弄一套来,您也真应该趁年轻好好干一场!”

我瞪他一眼:“好好干一场!你说的是掉脑袋的事情吧,去去去!少来这一套,冯爷我还没穷到那地步!”

第十七章 怦然心动

金老片凑上来小声说:“不是钱不钱的问题,老实讲,兄弟我在美国这十年,除了打麻将消磨时间,赚那鬼子的钱,可也是———海了去了!”说着用手比划了个数钱的意思,接着说:“包括秦爷、胖爷都不缺钱,本来就不是什么花钱的主,秦爷要不是还惦记国内一些死去的战友,早就做个富家翁退休享福去了,我说这个好好干一场的意思是,那《天渊山水纵横秘术》,隐藏有惊天秘密,可以据此揭开‘龙凤玉片’的难解字谜,历史上记载,这‘龙凤玉片’内容艰深晦涩,包含两大历史谜题,第一就是‘凤舞龙楼’的天大谜团,和秦始皇有关,第二就是‘龙盘仙山’的内幕,事涉幽冥鬼道,和几大民间传说都有关系,想当年秦爷秦太和胖爷为这‘龙凤玉片’记载的秘密,可是新疆、广西、西藏、陕西、东北跑了个遍呢!”

我听的怦然心动:“什么秘密!有没有这么神奇啊?

金老片说道:“这‘龙凤玉片’,目前知道的只有三块,秦太姓杨,祖传下来那块是当年她父亲在西辽国黑水王墓里头找到的,解放后在陕西的古田县也出土过一块,不过因为运输机坠毁而失落了,最后一块装在玉盒里,被秦爷失落在广西南丹的融王墓中没有拿出来,所以目前实际上可以看到的,只有秦太家传的那块,但是这‘龙凤玉片’不能用来做墓主的陪葬品,一般都是在墓室里作为守护神存在,所以秦爷认为这‘龙凤玉片’的秘文中,那个‘龙盘仙山’的内幕极有可能是长生化仙,逃脱六道轮回的秘诀,但解读的方式另有他法,这就需要冯爷你的那本书来帮忙了!”

我听的目瞪口呆,心中隐隐觉得我拿着的黑焰灯或许也和这件事有关系。

金老片更加神秘的说道:“秦爷他们当年倒过最离奇的大斗就是广西南丹九万大山中的融王墓,那可是九死一生才拣条命回来,可惜最神秘的一个玉盒和铜镜给失落了,千辛万苦带回来十六枚黑戒指,是凌驾于所有陪葬品之上的宝贝,最后猜测是专门用来解释‘龙凤玉片’的秘密工具,就象密码本一样,现在秦爷手里有了龙凤玉片密码,有了解读密码的工具指环,但是怎样把这十六枚指环按顺序编号,就必须要你们俩这两本《天渊山水纵横秘术》凑齐,才算大功告成,当年秦爷为了找这本书可是腿都跑断了也没找着,你说这事儿神奇不?这就叫缘分哪!”

我好奇的问道:“什么融王墓?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?”

金老片笑了,想了想说道:“要是连你都听说过,那他们还能在美国吗?不过秦爷最近经常提起的,就是融王墓的事儿,总觉得还有不少难解之谜,为这些问题秦爷、秦太和胖爷不知道争论了多少次,都没个头绪。”

接着金算盘给我讲了讲融王墓的事儿,大致意思是说:在秦汉年间,古代广西有一个融国,据传国中人多会邪术,有的史学家称之为困惑的国度,记载不多,但是最为离奇的就是这个王国最后整体失踪了,直到多年以后,有个死里逃生的官员供称,那融王带着国民,远远地迁移到深山里避世而居,最后一代融王选了处绝世的风水宝地,用邪术逼着全国人陪葬,因为那地方有很特殊的环境,很难被人倒了斗,但是通过这唯一的幸存者的口,绝世大墓的情形才流传出来,秦爷秦太和胖子三人一番惊心动魄后,顺利挖开了这绝世大墓,安全返回,最离奇的,最让人不相信的,却是最后时刻,三个人居然晕了过去,后来怎么回忆,都觉得跟一梦儿似的,抓不着点实际的。秦爷他们一致结论,这不符合融王这狠角色的作风,定是另有内情。

金老片说的话,引的我目眩神飞,好奇的情绪被勾到了最高处,满脑子都是那个陌生的融王他老人家,直到金老片说要走,我才回过神来,赶忙扯住他问道:“在下头时候,你说的那绕口令似的一段话,就是鬼打墙、鬼上身什么的,到底是啥意思?我也听说过,但一直不太明白,不急,你说完了再走。”

金老片清清喉咙对我说道:“我说的是鹧鸪穿山甲,发丘天官印,墓里黑灯鬼打墙;掘岭四海游,摸金校尉留,鸡鸣五鼓鬼上身。那意思可多了。按照祖传的说法,盗墓有四门,穿山掘岭为始祖,发丘摸金是分支。”

这些我已经听五叔说过,金老片说的差不多一个意思,就没再仔细听了,只不过金老片后来说,秦爷和秦太一个劲争论这个鬼打墙和鬼上身究竟哪种局面更糟,没个结论时。才哈哈笑了几声。

金老片临走时,问我要手机号码,我哪里有,那种水壶手机万把块一个,贵的要命,只好留了个肥佬的办公室电话给他,金老片去银行取钱订机票时,硬塞给我二万块钱,说我正当困难时期,千万不可沉沦了,要等他的消息,这钱就当是买我下半本书的定金,我看看拾元一捆的厚厚两砖头,不好拿,就先收下一万,心想那黑屋子的确不是人住的地方,还是要换个好点的地方搬过去住。

金老片估计是直接订了回美国的票,看他乐颠颠的带走了我那本书的复印件,就知道这件事意义重大,不是故意忽悠我的。

我吃饱了也就慢慢往回走,心想天津这地头我还没有仔细逛过,干脆走着回去,路上也好想想怎么处理屋里那女人的遗像,究竟要不要放掉?

回到小屋,我也没有想好究竟该怎么做,昨夜经历了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情,这小屋在我眼中也不再觉得可怕了,就想早些休息,躺到床上,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,半睡半醒之间,耳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:“我真可怜…求求你放我出去吧…。”

我睁开眼睛循声望去,黑暗中影影绰绰的看见从地下那个坑里,钻出一个黄衣女子,四十岁左右,向我冷笑着走来,边走边说:“你不放了我…大家一起死…死了好…跟我走吧…。”

我想起身下床,身体却动弹不得。四肢不能动,但是心智清醒,知道这就是那个被五丁破相大法镇压的老尸,只是瞧她如此可怖,不由心中骂道:“丢你老母,看来老爷我要归位了。”

我知道只要这百年老尸再走近几步,我就再也无法收敛心神,必死无疑,就算不死,恐怕也要变成梅姨那样的小喽罗给她卖命。

黄衣女子离我越来越近,面貌也依稀瞧得清楚了,面容白净丰满,只是口鼻却一片模糊,唯独两只眼正如我所见相片中的那两个旋涡,房间里虽然黑暗,但是这两个黑色旋涡简直比黑夜更加漆黑,是一种完全没有生命迹象如同太空黑洞一样的黑暗。在她苍白的脸色映衬下,更显得狰狞可怖。

我这时才真正吓坏了,比起墓室里那蜘蛛还要可怕!真是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啊,我承认我当时如果不是全身僵硬,一定会尿裤子的。她似笑非笑的缓缓伸出手,就来拉我的手腕跟她一起走,就在她的手刚碰到我的手腕的时候,忽然怪叫一声,撒手跑掉了。

我发一声喊,从床上坐起来呼呼呼的大口喘气,只见窗外阳光灿烂,耀眼生花,看看表竟已是上午十点了,我这一觉竟然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现在!

我环顾左右,房间中一切如常,静悄悄的,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和心脏碰碰碰的跳动。难道是南柯一梦?

若说是梦,梦中的情景怎能如此真切?我下意识的抬起手看自己的手腕,这才想起手腕上还戴着金老片给我的‘穿山掘岭甲’,想不到短短两天,竟然两次救了我的性命,看来这玩意定是真品,至少材料是一种有毒或者克制阴邪的稀有物品。我抚摸着已经褪去黑气的手腕,思潮起伏,对金老片和秦建军、秦太的经历又多了几分向往。

中午我又煮了两包方便面,吃过之后躺在床上胡思乱想,我想到这间房子处处透着古怪,再住下去非神经不可,我性格中有一种重大的缺陷,就是太过心高气傲,都说人不可有傲气,但不可无傲骨,傲骨我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的,但我自尊心很强,处处不想被别人看低,又自自恃头脑灵活身体素质出众,甚至觉得世间事没有我做不到的。若不是过于高看自己,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这个地步。

江山易改,本性难易,我虽然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种种缺点,却无法克服。这时想到逃跑,不由得又激起了我破罐破摔的傲慢之气,心想我平生从未见过鬼怪,近日来运气衰落,所以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出现,我要是怕了它们,真是枉为男子汉大丈夫了,从北京跑到天津,接着还要往哪里跑?张道临这个老杂毛,不会那么容易放我这个替死鬼跑路的。

说不定这些都是睡眠不足产生的幻觉。再退一万步想,就算真是闹鬼,鬼把我杀了,大不了我也变鬼,那时候我再找害死我的女鬼算帐,他奶奶的,大家都是鬼,我还怕她不成?

时间过的真快,转眼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,我既然打定主意住下去,就抖擞精神,来到我们这小楼的院子里散步,说是院子,实在是小得可怜,左手墙边有个小小的花坛,右边拉了根绳子,晾着几件衣服,地上是正方的大块青砖所铺,时间久了,已磨得毫无光泽,整个小院配着这幢二层的洋式小楼,虽然破旧,却有一种文物古玩所独有的颓废之美。

天津民风淳朴,楼里的居民知道我是新搬来的,都很热情,围着我问东问西,我跟他们闲聊起来,对我楼上的三家邻居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。

在一楼我住楼道最靠里的单元104,旁边三家都没人住,二楼最外边的201是杨琴杨宾姐弟所住,至于202则是一家三口,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女儿,这家丈夫王师傅四十来岁,下岗在家闲着,偶尔出去做点小买卖,妻子三十五六岁,是个会计,大伙都称她为王嫂,家里有个七八岁的女儿小华在念小学。203的一家是开出租的刘师傅,带着自己十九岁的女儿刘凤彩。

聊了一阵子,快到吃饭的时间了,各家大人都分别去做饭,我光棍一条,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,饿的时候随便煮几包方便面吃就行了,所以我仍然在院里闲坐。

六点左右杨琴姐弟回来了,姐姐杨琴回家做饭,杨宾看我在院里坐着抽烟,就凑过来跟我聊天。因为杨宾不上学,又是外地人,没什么玩耍的伙伴,他见我也是外地的,而且没有大人的架子,说话挺逗,就喜欢找我来玩。我对他也是比较有好感的,于是就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。

侃了一会儿,杨宾问我会不会讲故事,我说:“讲故事啊?那我太拿手了,你想听哪种故事?”杨宾想了想就说:“西哥,讲个鬼的好不好?我在老家就特别喜欢听吓人的。”我嘴里答应,心中暗骂:“这臭小子,听什么不好,非要听鬼的。这两天老爷我算是跟鬼缠上了,连讲故事都要讲鬼的,今天有必要吓唬吓唬他。要不然以后他还要让我讲这些怪力乱神。”

我正盘算着要讲哪个惊悚的段子吓一吓杨宾,杨琴把饭菜端了出来,招呼我和杨宾一起吃饭。我本想拒绝,但是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,这种家常菜我很长时间没吃过了,连忙假装咳嗽一声,借机把口水咽了下去。

杨宾也拉着我的胳膊劝:“西哥,一起吃吧,我姐姐做的菜很好吃,来嘛,来嘛。”我假装客套了几句,便跟她们坐在院里一起吃饭。杨宾让我边吃边讲故事,杨琴听说我会讲故事也很高兴,让我快讲。

我紧扒了两口饭,已经想到了一个段子,我在大学念书的经常给同学们讲段子,工作之后虽然没什么机会表现,但是当年的经验还是记得的,讲恐怖故事需要营造气氛,于是我压低声音不紧不慢的讲了出来。

第十八章 半夜失踪

我讲的这件事啊,非常悲惨,而且绝对是真的(这是我惯用的伎俩,是一种心理暗示,一个“真”字,就立刻让气氛凝重起来,听众也从放松的状态中变得认真了)。

刚解放的时候,有个从军队转业到地方当警察的男人,此人姓林,他的工作是法医鉴定,所谓法医院,就是解剖尸体,勘查命案现场进行分析的工作。公安局配发给这个姓林的警察一部照相机,为什么给法医配发照相机呢?因为法医要对被害者的死尸拍照存档。姓林的法医就用这部相机拍了很多死尸的照片,这些死尸没有一个是正常死亡的,有出车祸撞死的,有被人用刀砍死的,也有从高处摔下来死亡的。

就这样,林法医干这行业一干就是二十年,这部相机他始终舍不得换掉,因为非常好用,照出来的相片其逼真程度,让看的人以为是真的在看尸体。这部相机拍的照片早已经不计其数,但是唯一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,从来没有用来给活着的人拍过照。

一次,林姓法医勘查一个命案现场,他带着这部相机,拍了几张有价值的照片。正在此时,公安厅的领导来现场视察工作,局长也跟来了,因为领导来得突然,没有记者采访,局长想,如此难得的机会,不跟上级合影留念实在是太遗憾了。正发愁呢,看见林法医脖子上挂着部相机,就让林法医给他和领导照张相,这是领导的命令,林法医怎么能不服从,于是调焦距,按快门,咔嚓一声,给领导和局长拍了一张。

晚上回到单位,林法医洗相片,发现今天拍的照片都很正常,唯独两张给领导的合影有问题,似乎是曝光的原因,整个画面黑呼呼的,两位领导面目全非,不!不是面目全非,这,这简直就是给死尸拍照时那些尸体的面目啊!

林法医大惊失色,这要是被领导看见,还不得给我穿小鞋啊。赶紧的把照片和底片销毁了。然后收拾收拾东西下班回家了。没想到第二天一上班,就传来了坏消息,头一天拍照的两位领导坐在一辆车里出车祸,全给撞死了。这种情况法医肯定是要到现场的,到了现场一看,两位领导尸体的脸部扭曲变形,看来死的时候受了不少痛苦。林法医突然觉得这有点眼熟,这才想起来,与昨天相片中的情景竟然一模一样。

他想这部相机拍了无数死亡的照片,莫非是阴气太重,怨念纠结,所以产生了强烈的诅咒。想到这里不免心情沉重起来,这天下班回家之后,象往常一样看报吃饭,忽然发现自己的相机带回来了,这相机是公家的,他从来没有带回过家里,大概是今天心神不安,无意中带回家来的。唉,明天赶紧带回局里。

晚上正准备睡觉,发现他老婆正在摆弄相机,林法医大惊,说:快住手,这个千万别乱动,太危险了。你刚才有没有用它给自己拍过照片?”妻子摇摇头,林法医这才放心,忽然妻子目露凶光,恶狠狠看着林法医…。

我讲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把手一指正听故事听得入神的杨宾:“可是,我给你拍了一张!”把杨宾吓得两眼发直,张大了嘴再也合不上了。过了半晌,才缓过尽来,捂着胸口说:“西哥,你讲的太吓人了,好象真的发生了一样。”我讲了大半个小时,正是要这样的效果,心中得意,喜形于色。

杨琴也吓得够呛:“太刺激了,心脏不好的还不被你吓死了。”然后我又讲了两个笑话,哄得她们姐弟哈哈大笑。正在这时肥佬从外边急匆匆的走进来,对我说:“你又讲段子呢?快奔三十了,还愿意玩这块儿。别废话了,赶紧跟我走,我有急事找你。”

离开家走不了几步就是海河,我们俩就沿着河边散步,我是第一次看到天津海河得夜景,两岸灯火辉煌,映得河水金光闪闪,其美难以言宣,只不过我心事很多,无心赏玩。

我问肥佬:“什么事这么着急,到我屋里说不行吗?还非要出来讲。”肥佬说:“我晚上真的是不想进你的房间,白天我还能壮着胆子,你那屋里诡异的很,你也要多加小心了,赶紧换个地方住,别死要面子硬撑,前天夜里搞那么一出,差点把命都丢了,亏你还能住下去。”

经过前天夜里的事情后,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,往后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想把肥佬扯进来,所以和金老片说的那些话就没有告诉他,杀死森哥的事情更不能说了,于是我把话题扯开说:“昨天你走了之后,到晚上还真有个女鬼出来,想和我上床,我一看她长得忒不成啊,一嘴大黄板牙,就给她踢飞了。”

肥佬被我逗得呵呵直笑:“你就是个肉烂嘴不烂的人,刀尖顶着胸窝子,也忘不了说些废话。”

我问他:“究竟什么急事?不会就是让我换房子吧,这点破事你都说了N遍了,烦不烦呀。”原来肥佬急着找我是因为他为我找了份工作,等个两三天就能定下来,他怕我急着自己去找活干错过了面试的时间,所以特意赶来告诉我。

我感动得不得了,肥佬说:“行了,快打住吧,这算不了什么,当年我困难的时候,你也没少帮我啊,咱哥们儿之见就别见外了。”肥佬又问我:“既然工作有眉目了,今后打算怎么办?是就这么混下去,还是有什么别的计划。”我说:“什么计划不计划的,现在心思太乱,长远的打算暂时还没有,先混一段时间,等把心态调整过来之后再说吧。”一看时间不早了,都晚上十点多了,我们就分道回家。

院里没有灯,只有借着楼中窗户透出来的灯光勉强看清楚路,我一进院门,正往楼门里走,一瞥眼之间只见有个穿白衣的女人蹲在院子左侧角落里一动不动,我心想这是谁呀,大半夜的蹲这撒尿。

不过既然是女人小便,我也不好意思多看,但因为此事实在太过奇怪,我忍不住进楼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,这回看清楚了,原来是二楼的刘师傅的女儿刘凤彩,她是个大学生,今天下午我在院子里跟她说过话,很聪明的一个女孩。我心想既然是认识的人,就别多管闲事了,可能楼里的厕所都占满了,她憋不住了在院里解手也是万不得已。我要再看她只怕有些不礼貌了。

快走几步进了自己房间。我开了灯,躺在床上,随即想到了和韩叶娜相恋的时光,心中一阵甜蜜,又是一真酸楚。望着白亮亮的灯管,产生了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,几个月以前的美好生活离自己仿佛有无限遥远的距离,那一切都太美好,以至于显得很不真实,美好得仿佛如梦似幻。

随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…这一觉睡得十分畅快,一个梦也没做,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,我伸了个懒腰,觉得精力充沛,心中的郁闷似乎也少了许多。我心想这是住在这里的第四天了,什么都没发生,看来前一天被百年老尸勾命的事儿确实是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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